2007/02/13

录音小记

当我决定做这一张唱片时,从曲目的选择到风格的定位,及整个制作流程,心里已非常明确,剩下来的就是需要坐下来,开始。

第一部分:家庭,电脑 。这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,专辑的整体风貌从听觉上已立体起来。现在的电脑、软件强大到成为陷阱,我必须找到我需要的那部分,不能过分贪婪。确切地说,我不要Loop,不要光鲜音色。至少在这张里是这样的,不适合。这是个有意思的、学习的过程,不停的取舍,直到音乐逐渐明确起来。这花了我不少的时间,也给了我同样多的乐趣。现在专辑里除了人声,吉他,口琴,手风琴,贝斯,《城堡》的关门脚步电话声之外的所有声音都是这样来的。那时候整天坐在电脑前,没日没夜的。接下来就是录真的了。

第二部分:排练室,录音。当时美好药店的排练室是个地下室,虽排水困难,但隔音较好。大鹏就住在那里,录贝斯也方便,我就把电脑搬了过去。还没怎么开始录硬盘就坏了,电脑的速度也慢,整天提心吊胆的,生怕再出什么问题。借了郭涌的一只电子管话筒也没用上,一开始以为是地下室潮,电子管不起来,后来才知道里边烧坏个小元件。不等了,就用小河的电容话筒开始吧。我们都不是很懂,什么话筒摆位了,一切跟着感觉走,只知道不要把音录破。
木贝斯录了三首歌,是借李正凯的琴,野孩子现场的贝斯就是这把。我们用话筒录的它。分别是《陀螺》,《达摩流浪者》,《失》。大鹏每次弹完都要松弦,用的弦也是很旧的。
《城堡》本来是管风琴和钢琴伴奏的,后来突发奇想改成了清唱,并设计了一个实录的开头引子,那关门声,脚步声都是大鹏发出的声响,那门,楼梯就是通往地下室的两条通道之一,我们到地下室的必经之地,另一条是属于房东专用的。那天夜里下着雨,蛐蛐叫着,我们把话筒举在窗户边,录雨和蛐蛐声。中间我让玮玮扯了一段手风琴,最后我回家做了段弦乐来结的尾。
古典吉他录了两首。分别是《陀螺》,《失》。用的是我90年买的那把月光。当年练琴太狠,琴的品丝都凹进去一个坑一个坑的,有几个音打品的很厉害,每弹到那儿便要格外小心,怕音劈掉。
箱琴用的我那把老的,《走过来走过去》也是用的它。买了一套新弦刚换上准备开录,大鹏不小心拧翻了方向,把第一弦调断了,他愣是用线把那根弦接好了。后来还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。
手风琴录了三首,分别是《达摩流浪者》,《失》,《城堡》。那段时间玮玮在IZ乐队搞突击排练,整天忙得想晒太阳。我早就把谱子写好了,他过来后照本宣科,用最短的时间录好后,就到外边的超市顶上晒去了。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这张唱片是什么样的,直到出来后给他听到,才说好像是他拉的手风琴。
《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》用的口琴是我最早买的12只一套里的G调,由于用的频繁,坏掉一个音。但间奏的那段旋律写好后,正好隔过那个音,可以完整的吹下来。这不是设计好的,可以说是非常巧合了。
2004年9月完成的以上工作。
在这段时间里,高翔来过几次,拍了不少照片,但可惜都丢了。

第三部分:十三月录音棚,和音,混音等后期。这张唱片能出来,有老狼的很大功劳,要不是他的引荐,这些歌儿现在还可能在我的硬盘里睡着呢。所以我邀请老狼来做和声。令我感动的是,他特别认真的在家跟着录音练了好几天,在进棚的前一天还让我过去排练。所以录音的那天晚上虽然停了一会儿电,耽误了一些时间,但还是非常顺利的录完了5首歌的所有和声。
北生在时间非常紧的情况下,做这张唱片混音的,他对这张唱片认真又负责。
缩混《冬天的天空》,阳台上透气时,眼前竟然有雪花飘,虽不多但从黑蓝的天空掉下来,效果还是很对比的。细想,这首歌写出来都11年了。记得95年的冬天一直不下雪,写的这首。
《台阶下》下的人声是重新录的,录完后怎么听都不好听,怎么调也调不好,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,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话筒。后来天快亮了,我还是决定重唱一遍,结果一遍下来就好了,什么都不用调。原来就是在唱上出的问题。录音时多设计几种方案是对的,好坏是对比出来的,不要主观的以为如何如何。
MASTER是在OASIS做的。据说那里是国内最好的录音棚,里边的设备也确实够吓人的。我的耳朵在那里彻底的失去了判断能力,听什么都觉得好听,没办法,音响太好了。但回来后一听,我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:压缩做的太狠了。低音是破的,所有的声音都往前挤,感觉速度都变快了,还一晃一晃的。肯定不行的,这样的话我宁可不做MASTER,幸好还有一天时间。第二天北生又跑过去返工。
这个过程很漫长,前后三年多,现在出来的就是这么个东西,大家批评。
-给通俗歌曲的稿
万晓利 07年1月15日

2007/02/05

9号

疆进酒演 晚九点或半。

2007/02/04

魏公村

先谢各位的留言 ,没想到多,还拳拳,最近较忙,就不一一回复了,常来。

曹非典终于总导了,央视春晚的场地。总得有打入敌人内部的人啊,好事,让我等也忙起来。
忙得还有宋佳的《大不了是算》,刚编好了口琴和吉他的solo,明天排,啊不,是今天。宋佳唱的不错。

关于厕所,我依然坚持我的观点,非典你就别犟了。

爆,非典是颜竣校友,西北人。

李导家出来,本来是没走那条路的,向左走了200米,又折回来了。不远,500米就到。看了看不插电,拍了些照片,买了一本音乐时空。当然不是9年前的魏公村了,全变了。从李导定居于此,这两年来这儿多次,只是晚上看没那么触目惊心。没有了以前的味道,丝毫没有,全是高楼。
当年我不懂,刚知道啤酒,谁知道洋酒也是那个色啊,在台上一口喝掉一大杯,兴奋了,就还装做不知道那是何物,继续喝,逞强。结果反锁在厕所,出不来。出来就倒在街上,那条街叫新疆街。
一个新疆人问我,唉吗,小伙子,行不行啊。一个内地人骂我,sb,喝着么多,我说你才sb,他赶紧就溜走了。现在想起来一点都不奇怪。

早就知道这期的滚石有我的两个最,但购买的欲望并不强烈,可我走上了这条街。
买杂志的报刊亭就在路口,在那儿可以望见那颗标志性的老树,它在路中央,主树干的底下有一个铁梯子支撑着它,这在北京并不多见。

坐车,一个老太的眼神让我无法拒绝。